身在北京大学空军飞行员班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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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报记者

伏笠萱经济学院级本科生

丁语琪基础医学院级本科生

龙天音医学人文学院级本科生

孙乐怡新闻与传播学院级本科生

六瓶矿泉水,两包压缩饼干,一个降落伞,一张地图,这是杨其方未来两天内仅有的物资。

他要和其他五位同伴组成小队,在48小时内寻找食物来源,搭帐篷露宿,并在特定地点打卡,完成定向越野任务。

鹰隼试翼

杨其方和同伴们来自北京大学级空军飞行员班(以下简称“空飞班”),是由中国空军与北京大学联合培养的“双学籍”飞行员。这是年暑假,他们在长春净月潭进行为期七天的综合训练。飞行员不止需要会“飞行”,野外生存和团队合作也是必不可少的能力。

曾经在理论课上学习过在野外辨别能吃的食物,上了山才发现可供辨别的东西都没有;在树林里用降落伞搭成帐篷过夜,夜深人静时被脚步声和翻帐篷的声音惊醒,幸而只是附近的村民来卖饮料。

除了定向越野这样规定的内容,教导员们还会不时添加一些“课外甜点”,丰富训练生活,“练胆子”就是其中之一。山上是荒芜的坟场,其中一块墓碑上贴着一张A4纸。深夜,每个人独自从山脚下的营地出发上山,在纸上签名,再从另一条路下山,不能与在自己之前或之后的人遇到,否则要从山脚重新开始。

同在年的暑假,空飞班级学员曹海菁第一次坐进了飞机驾驶舱体验飞行。7月20日至9月9日,级空飞班前往吉林省长春市空军航空大学集训,一边锻炼体能,一边学习军事地图学、生物防治、投掷手榴弹等科目。

机舱空间狭小,高度只能容下驾驶员坐直身体。此时曹海菁正在尝试“筋斗”(驾驶飞机在天空中向上画一个圈)的动作。飞机向上拉到60度角的时候,他感到自己被一个巨大的力向上甩。教官大喊:“把头顶住!”担心突然增大的加速度把他冲到驾驶座椅背上,折到他的头。

用于联络地面的无线电通讯设备声音嘈杂,来自空中和地面的信号夹杂在一起,尽管教官就坐在曹海菁身后,他却紧张得听不见教官的声音,“啪”地一下躺倒在座椅上面,整个筋斗20秒的过程中都无法抬起头来。

看似炫酷的飞行动作对飞行员而言可能是痛苦的折磨。60度盘旋的动作要求机身向内倾斜60度在高空画圈,给飞行员带来巨大的载荷;大坡度盘旋的动作常常伴随着飞机的向下坠落,使飞行员头晕目眩,甚至昏厥。每次飞行之后,飞行服的后背几乎都会被汗水浸透。

这对飞行员的身体素质提出了高要求。每年的飞行员招募从11月持续到次年6月高考结束后。初检、预选阶段淘汰率高达90%,多数考生止步于视力检测。全面检测阶段中,日常生活里微不足道的身体缺陷也可能被判定为不合格,任何一项不合格就意味着被淘汰。到了定选录取环节,仍有超过10%的学员面临“出局”。

△高中生招飞基本条件

年3月21日,曹海菁来到湖南长沙科苑宾馆,准备进行第二次体检。不到半天,同住的人就被淘汰了一半;当天下午再次回到住处,看到的都是新面孔,他感叹:“真的是很残酷。”

北大空飞班的录取条件则更加严苛。空飞班教导员赵志强介绍,年空军航空大学与清华、北大、北航三所学校合作开设的飞行员班要求高考成绩达到当地一本线上49分,再从通过飞行员招募的学生中,挑选文化成绩、飞行天赋、心理品质三项综合排名前60的学生,最终招收27人。而年仅招收17人。

在燕园

空飞班级学员肖景轩幸运地通过了三轮体检,最终入选北大空飞班。暑假期间,他去长春参加了空飞班的第一次集训。当时,身高cm、体重斤的肖景轩用了16分钟才完成米长跑。在单杠上,他勉勉强强只完成了一个引体向上,远不及12个的合格标准。

九月开学进入北大后,每周二、周四的下午,空飞班的“航空体育”课都是对身体素质的磨炼。周二的力量训练平均要求学员完成50个引体向上和垫上力量训练,有时训练量增至70个,肖景轩不得不借助同学蹲在脚下的助力才能完成。周四增强体能,不时会有万米长跑训练。空飞班每月还会进行体质测试,像肖景轩这样体测不及格的“重点关照对象”,需要额外增大训练量。

“加练”成了肖景轩的日常任务。握力不够,就抓住单杠整个人悬在空中“吊杠”。为了随时能在宿舍练习引体向上,他在房间里安装了一个简易单杠,练完引体向上再做个俯卧撑。

△肖景轩寝室里加装的单杠

年3月7日,空飞班学员照例进行体能训练。今天他们需要完成5次米跑,每次限时3分钟左右,两次米之间只能休息片刻。肖景轩不断奔跑,汗珠大颗大颗地落下,他却觉得标准不再像暑假时那样遥不可及。此时,他已从斤减重到了斤,一口气能做7、8个引体向上,米跑的成绩提高了3分10秒。这一次,他顺利通过了测试。

在燕园,军队的作息习惯渗透在空飞班学员们的生活中。每天早上六点钟起床,六点十分到达五四体育场进行体能训练与队列练习。每天晚上十点半,空飞班进行晚点名。十一点,所有空飞班寝室熄灯。

学校禁止空飞班学员夜间离校,他们需要在熄灯前统一上交校园卡,交由一名同学保管,在第二天早操结束后下发。但杨其方不觉得这些规则妨碍了大学生活的“自由”。

和航空学校的军事化管理相比,在北大吃饭不需要走队列,平时不需要穿军装,大家不需要始终保持集体行动。“想去哪自习就去哪自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在航空大学里进行飞行员培训的同学很羡慕空飞班同学,“他们每天都有机会和女生打交道。”

杨其方在高中时是美术生,如今他也会偶尔拿起画笔作为消遣,上学期还选修了中国画的课程。

在吕帆老师开设的“公众表达”课上,他选择百周年纪念讲堂作为期末演讲的话题。那天老师扛着摄像机,带着为数不多的七八个学生,走到演讲者选择的地点架起镜头。

面对镜头,杨其方谈起五四晚会上自己参与的表演。他当时负责空飞班同学的排练。虽然时间紧、任务重,但空飞班最终和国旗班、其他各院系的学生们一起成功演绎了《唱响新时代》。

△五四晚会上空飞班参与的表演《唱响新时代》

任翱翔

年3月,赵志强调任到北大担任空飞班教导员,负责学生们的政治教育和日常生活。在此之前,他自己也曾是一名飞行员,还负责过航空大学飞行员的学习和训练。在他看来,北大培养的飞行员带有鲜明的北大特色——思想自由,富有见解,喜欢问为什么。但是强烈的个人意识在强调服从和纪律的军队中常常显得格格不入。

例如,在列队行进训练中,空飞班学生往往觉得“只要走到了就可以”,而航空大学飞行员在完全军事化的训练下,队伍中每两人之间的距离都要严格按照规定保持一致。但如今,军队越来越要求军人的创新精神,空飞班学员们的“自由散漫”似乎赋予了他们与其他飞行员不同的能力。

级空飞班学员邓琨极有个性,爱开玩笑。最初训练的时候,指导员要求所有人练习跑步,他会根据自己的需要“自说自话”地去练单杠。甚至在之后驾驶飞机时,他也会按自己的想法行事,疏漏了教官再三强调、演示的细节操作。

飞行员的一切行动都是严格要求的,教员们对他的一致评价就是“不够踏实”。虽然只是细微的疏忽,但邓琨却有可能因此被暂停飞行。

而如今,空军推广了实战化创新战法,以前规定的战术动作逐渐向实战应变转化,飞机之间不再要求刻板固定的站位,飞行员的个性发展也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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