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长春老长春vol33九处鲜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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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满洲国建立后，拟把长春建成一流的“国都”。在“新市区”进行重点开发建设，强行迁走20多个村屯的居民，拆毁农民的房屋。从年～年建造了一大批各类房屋，包括日伪机关、会社、高等院校、官地、公寓和民宅等建筑物。因此,伪满建筑成了长春的一大特色，“关东军司令官官邸”、“伪满皇宫”等知名度较高的建筑，长春人几乎人人都能讲上一段它们的历史，在此我就不赘述了。我来讲一讲几处伪满鲜为人知的伪满建筑。

一、鲜为人知的伪满第九大部“国民勤劳部”

伪满“国民勤劳部”的旧址位于人民大街号，原长春税务学院教学楼。今天，人民大街与解放大路交会处靠东南侧的那栋红色的三层小楼，已由浦发银行长春分行使用。

伪满国民勤劳部，是在年3月伪满民生部撤销后，以原伪满民生部下辖的“国民勤劳奉公局”为基础成立的，并将“伪满国民勤劳奉公总队”也划入该部管理。到伪满洲国年8月垮台，这个部存在的时间不过5个月。

“勤劳奉公”是日语“勤劳效力”之意，也就是强制劳动的代名词。“劳动奉公制度”是日本法西斯分子在德国考察法西斯青少年组织时学到的，年他们把这种残酷奴役人民的手段移植到伪满洲国，并率先在伪新京、伪奉天等地区试行。

“勤劳奉公”最初叫“勤劳奉仕”，是伪满协和会发起和组织的，多少还带有些自愿性质，对不参加者也无明确制裁措施。后来，由于战时劳动力严重缺乏，力不从心的日本侵略者为解决这一难题，年以后，伪满政府将“勤劳奉仕”改为“勤劳奉公”，并作为一种制度强制执行，使之成为日本侵略者残酷奴役中国人民和疯狂掠夺人力资源的重要手段之一。

年4月11日，伪满政府公布了《国兵法》，规定由募兵制改为征兵制。“从年满19岁的青年中征兵，服役三年。”有关资料记载，伪满洲国每年有适龄壮丁30多万人，除去体检合格入伍者和残疾人之外，还有24.5万剩余劳动力可以利用。日伪统治者认为，如果能将这部分人组成勤劳奉公队，也实行三年义务制，最低可掌握60万人次的劳动力。另外，由于勤劳奉公的劳动者是无偿服役，又节省了大笔的经费。

在此基础上，伪满政府于年6月公布《国民勤劳奉公法》和《国民勤劳奉公队编成令》。规定年满20岁至23岁之间的青年男子没被征为国兵者（俗称“国兵漏”）都有义务参加勤奉队。相关资料显示，当时每个适龄青年男子，在三年内平均要服役12个月。

随着战争的发展，为了征用更多的劳动力，伪满政府甚至连大、中和小学高年级的学生也不放过。年12月23日，伪满政府公布了《学生勤劳奉公令》。规定“学生无正当理由不能完成规定劳役者，不予毕业。”

若想申请免服劳役者，需经过村长以上的各级行政首脑同意，最后由主管大臣批准，方能免除。如有故意逃匿、自残、装病或伪诈行为者，将被处以二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罚款元。需要指出的是，由于免除劳役的条件非常苛刻，豁免者寥寥无几。

年，日伪当局为了强化奴役中国人的制度，撤销民生部，以其国民勤劳奉公局为基础，建立了伪满国民勤劳部，并接管了国民勤劳奉公总队，对勤劳分工队实行军事化管理，由伪满国民勤劳部大臣兼任总司令。伪满政府下辖各省、市也相继建立了相应机构，在长春郊区还设立了勤劳奉公队训练所，使在职劳务和技术管理干部分批入所轮训。

二、杀人不见血的细菌部队在长春

抗日战争时期，日本关东军部队曾有一支非常有名的细菌部队，他们丧心病狂，不顾国际公约规定，在中国进行了惨无人道的细菌战、化学战。他们大量利用老鼠进行细菌战的各项实验，用狗培植狂犬病菌，用马研究炭疽和鼻疽，用牛和羊以及猪制造牛瘟和羊瘟与猪瘟，用鸽子进行病菌的传染……然后疯狂地将这些病菌投放到无辜的居民区，对受害地区人民的生命财产造成了无法估量的伤害和损失。更为可恶的是他们所进行的大量活人实验，这些实验惨无人道、灭绝人性，不知有多少无辜的人因此而失去了自己宝贵的生命，这支部队就是恶贯满盈、罄竹难书的日本关东军部队。被日本掠夺为新京的长春，也有着一支与部队邪恶本质一样的部队——日本关东军部队。年，我去踏查它的旧址时，在位于长春西南的一汽散热器厂院内看到了它。

高大的厂房，笔直的马路，绿草、鲜花，一派生机勃勃的气息，这是记者在一汽散热器厂看到的景象。一座高大的烟筒被一圈仿长城式的围墙围住，穿铁门而入，10米高的树下立着一块石碑，上写“日本关东军部队遗址”，这也是记者在一汽散热器厂看到的景象，所不同的是，前者是它的今生，后者是它的前世。

常规战争可以毁掉一个城市，而细菌战争、化学战争足可以毁掉整个人类，这也是现代人为什么谈核色变的一个原因。而当年的日本关东军，对此却置之不理，呈现出一副丧心病狂的疯狗架势。肩负邪恶的部队最为丑恶、也最鲜为人知的活动是它同部队一样，也用活人做细菌实验。部队有一个“牲畜掩埋场”，距本部很近，位于西北侧，东西约半华里，南北约1公里。解放初，当地老百姓在这里挖取马骨（卖钱或做肥料），结果挖出来的不仅有马骨头，更骇人听闻是居然有人骨头。他们还在焚尸炉旁挖出个大竹筐，里面装满了人骨灰。于祺元说：“这些死难者的尸骨暴露了第部队用活人做细菌实验、残杀无辜的罪恶秘密。”另外日本战犯的供词、耳闻目睹者的控诉也证实了这一血的事实。日军一名实验员证实：“用活人做实验，通常都以‘实验材料’称呼他们。”

如果说，部队与部队在本质上是一样的话，那么他们有没有不同之处呢？答案是肯定的，部队除留下少数人继续做实验用外，大多数人是“实验”后被枪杀。根据相关资料证实，部队在研究与制造化学毒物时，大多数是用活人做实验。如此看来，部队比部队更凶残！

说部队，大多数长春人可能还是有些陌生，可是当把这支部队的历史简单复述一遍后，大多数人可能因为“高桥部队”而熟悉它。

“高桥部队”是部队的前身，它是一所关东军临时病马收容所，于年11月在奉天（今沈阳）成立。历任所长有兽医中佐小野纪道、兽医专家安达诚太郎、兽医中佐高桥隆笃。年初准备细菌战，扩建了病马收容所。之后又改称关东军马匹防疫部，原所长改称部队长。对外号称“高桥部队”，也称“关东军马匹防疫厂”。

年春，日本天皇裕仁颁布敕令，要求在中国东北建立两支专门从事细菌战研究的部队，以担负“特殊的秘密任务”。根据这一敕令，日本关东军在哈尔滨平房，建立了“第部队”（对外称“关东军防疫给水部”）；在长春的孟家屯（即今天的“一汽”散热器厂）建立了“第部队”（对外称“关东军军马防疫给水部”）。

年至年7月，“关东军马匹防疫部”正式改称为“第部队”，不久，兽医少将、细菌学家若松次郎就任第部队部队长，直至日本无条件投降。专家们认为，第部队名为“关东军兽疫预防部”，实际上是从事细菌战的杀人工厂。

据资料记载，部队主要研究、制作针对动物、植物的细菌武器，也研制人畜并用的细菌武器。所以，在第部队，动物、植物、被捕犯人都被称为“实验材料”，第部队利用这些“实验材料”进行各种细菌实验。第部队以动物为细菌实验的主要对象，在20余栋房舍、1万多平方米的场地里，饲养了大批动物，其中以鼠和马为最多。

部队共有三座耗子房，在耗子房内饲养了大量耗子，这些耗子满身都蕴藏着厉害的病菌，供第二处每天解剖使用。由于苏军解放东北速度过快这些耗子并未得到很好“利用”，但是流落到各地的耗子带来了许多的疫病，直到几年后消失。

部队在他们的养马圈里饲养了大批量的马匹，用抽取的马血做他们的细菌实验。进去的马匹几乎没有活着出来的。偶尔一些可以放出的马匹常常带有大量的病菌，因而造成附近农民的马匹大量死亡，和疾病蔓延。

部队不仅从事着残害中国人民的勾当，同时他们也一直处心积虑地在谋划着对苏联的侵略。年3月，关东军司令部责成兽医部长、中将高桥隆笃命令部队组织“远征队”到海拉尔地区，侦察附近的道路、夏冬牧场、贮水池，以及当地饲养的牲畜头数和分布状况。其目的是：一旦日苏战争爆发，便在中苏边境进行细菌战，制造牲畜死亡和居民点混乱。这次“远征队”写在军部档案上称“别动队”。

年8月9日，苏军突破中苏边境的日军防线。部队虽按原计划执行，将染有病毒的牲畜全部赶到苏军后方，但他们自己却没有逃脱惩罚，被苏军捕获，送上远东军事法庭审判台。

部队主要通过生产炭疽、鼻疽、鼠疫和马鼻疽4种病原体细菌对中国、前苏联地区的人民和牲畜进行迫害。由于“研究和生产细菌武器的款项是按关东军秘密经费开支路线，由第二侦探部发给”以及日本陆军省的拨给，部队的经费多得惊人。有资料显示，部队仅在年4月至年4月一年时间内，上面就拨给给养费和防疫药品制造费共计60万日元，拨给研究和生产细菌武器费共计万日元。充足的财力，保证了部队的科学研究。大批的日本陆军兽医、军医，有生物、植物、细菌、微生物、解剖、工程、化学、药物、农艺学等方面的专家迅速的聚集在这里，他们之中有些人还是具有博士学位的学者。在强大的人力、物力的支持下，部队每年可以生产出0公斤炭疽菌、多公斤鼻疽菌和公斤锈菌。另外，还生产大量的化学除草剂。

部队和部队一样，也在总部之下设立了若干支部。据资料记载，部队分别在大连、拉古（位于牡丹江市市郊）、克山设立了3个支队。年7月又在四平设立支队。同时在关东军司令部所指挥的部队里，还奉令建立了军团兽医部队，分驻在克山、东安、东宁、四平等地区。其试验范围南到广东，西到西安及古丝绸之路上的一些城市；近及长春市内及其周围地区；北至满洲里、内蒙古与苏联的边界及至西伯利亚地区。

年，已经看不到完整的部队遗址了，这是因为年为扩大生产面积，厂子扩建、翻修了厂房。可是通过一些老同志的回忆，我们仍然可以看到当年的建筑整体面貌。“在部队的营区内有数十幢楼房，每幢之间相隔约20～30米，其中2层高6米的司令部大楼占地平方米。地下室和一楼都是实验室，其中实验室与另一个地下建筑即能容纳30～40个犯人的囚室相连。部队的办公室在二楼，它与很多地下通道相通，联结着各处的实验室和众多豢养实验动物的房舍。另外，营区还有3个红砖砌的大型马厩，一些较小的房舍里养着老鼠、地松鼠等，营区里还有三个焚尸炉。”于祺元先生说。

“现在可以看到的遗址只有三处原来的养马棚了，都是原始木质结构，没有经过改建。目前被移做仓库使用。”在一汽散热器厂工作了30多年的宣传部长郝月超向我讲述着，“在我刚上班时就听厂子里的老师傅们说，建厂时这里发掘出很多盆盆罐罐，但是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出现过人中毒事件。”对于当年是否对此进行了严格的环境检测之后，厂子才搬进这里时，郝部长说：“由于年代久远，已无法考证。现在，厂里每年都对职工作全面的身体检查，都没有出现中毒的事情，附近的居民也生活得很好。”

三、伪满协和会中央本部旧址的背后

伪满协和会中央本部旧址位于人民大街号，现为一家饭店。据《长春市文物志》记载，该旧址目前保持完好，包括办公室、保卫室、接待室、住宿室、几个大、小会议室和地下跳舞厅，地面建筑为两层楼房，另有地下室。建筑面积平方米，全部占地面积平方米。

伪满协和会是日本侵略中国期间建立的一个政治组织，它的宗旨是为日本帝国主义在中国推行殖民地化服务，是日本帝国主义奴役统治中国人民的工具。很多上了年岁的老人，至今提起“伪满协和会”仍然怒气满面。

据史料记载，伪满协和会自年7月成立起至年8月15日日本裕仁天皇向全世界宣布投降止，始终维持日本帝国主义对东北进行殖民统治，直接参与到伪满洲国的政治、经济、军事、文化教育等各个领域，成为日本侵略者的忠顺帮凶，给东北人民带来了深重的灾难。

伪满洲国成立后，日伪当局就着手对青少年进行奴役和毒害，到年伪满协和会则专门承担起对青少年进行奴化教育的任务。仅一年时间就在各地设立青年训练所48个，对六千余名青少年进行奴化训练。年6月，在哪个地方成立了“协和青年团”，就直接由哪个地方协和会管辖。年3月又设立了“协和青少年团统监部”，规定“统监部为满洲帝国协和青少年团之实践指导部”，是最高领导机关。这个机构成立后，使青少年团迅速发展，仅数目，伪满增加青年团个，少年团个。到年末，伪满“青少年团达一万个，团员达二百万人”。

伪满协和会对青少年的训练，其目的一是妄图把东北青少年训练成日本帝国主义殖民统治的急先锋，甘当亡国奴；其二是妄图把东北的青少年训练成日本侵略者进行经济掠夺的劳动力，为侵略者效力；三是妄图把东北青少年训练成日本扩大侵略战争的兵源地。

伪满协和会的组织机构是不断扩充的，到年才基本稳定下来。据《长春伪满遗址大观》记载，在协和会内会长是协和会的最高代表，由伪满国务总理大臣兼任（郑孝胥、张景惠曾先后担任过此职）。而真正的协和会统治机关则是伪满协和会中央本部，最高领导者和决策者是中央本部长和副部长。

伪满协和会在中央本部长的领导下开展工作，主持召开各种会议，修改纲领和章程，制定各项规则，对“全国”联合协议会所讨论的重要事项的提案做出决议。在中央本部长的主持下每月定期召开一次或两次会议。

伪满协和会组织的基本单位是其下属的分会组织，分会是“所在地区的政治指导力量，构成协和会运动的主体”。协和会的分会分为地区分会和职场分会。地区分会就是以自然行政区划分为基础，地区分会其统治活动范围和地区行政区管辖区域一致，在城市街道和区域一致，在农村和村或街的区域一致；所谓职场分会是以官署、社会、特殊会社、工厂、矿山以及兵营等单位组成的。

分会直属县、旗、市及地区领导，分会的常委会由日本人和汉奸官吏组成。

人数大体为10名至20名。分会所从事的活动，一是对广大劳苦大众进行欺骗宣传，二是实行横征暴敛，只要是底本帝国主义的侵略战争需要，协和会则首当其冲，其主要表现为“国民运动”、“宣德达情工作”、“劳务运动”、“献纳”以及组织“邻保组织”，强化对广大东北人民进行组织上和思想上的控制。

需要特别说明的是，在伪满协和会的组织机构中，“全国”联合协议会是其核心，配合殖民统治的各项指令均出于此。

伪满协和会为配合日本殖民统治需要，进行时事宣传。年5月，伪满洲国傀儡皇帝溥仪访日归来，颁布了《日銮训民诏书》，宣传“与友邦一德一心”的内容。年溥仪再次访日，从日本带回了日本祖宗“天照大神”，并在宫中修建了“建国神庙”供奉天照大神。协和会当然不会放过宣传的良机，把宣传的重点由“友邦”发展到“亲邦”，把“王道教育”发展到“皇道教育”。太平洋战争爆发后，伪满协和会更是疯狂至极，积极为日本侵略者发动的侵略战争摇旗呐喊，把侵略战争吹捧成“大东亚圣战”。

据长春市图书馆一名管理员介绍，曾有过一名韩国人到他们那里复印过《伪满协和会纲领》。其中记录了伪满协和会的一些殖民政策，在不断修改和补充的《纲领》中明确宣布：“满洲帝国协和会者乃惟一永久且举国一致之实践组织，与政府表里为一本”，“以实现建国之理想、而期创造道义之世界”。专家们指出这实质是伪满反动政权与法西斯的政治组织的党政合一。日本关东军参谋长桥本虎之助把这种关系比喻为：“以脑为中心的精神系统是政府机关，是发号施令；以心脏为中心的血管系统是协和会，补体力营养的，两方面合起来，才能活泼发达起来，满洲国全体的情形，应当是这样”。

它的章程规定：“一、宗旨：以实践王道为目的，铲除军阀专制之余毒；二、经济政策：致力于振兴农业、改革产业经济保障、国民生活；三、国民思想：重礼教、乐天命、谋求民族之和睦。”《章程》中所谓“谋求民族之和睦”，其实质是以日本人为中心，对其他民族进行民族压迫和离间，以保证日本人在“满洲国”的领导地位：所谓的“振兴农业、改革产业”按殖民地经济体系来改变东北固有经济，以顺应日本侵略者进行经济掠夺的需要。“政府在治理国家上所不足的地方以及办不到或不明白的地方，是一定需要补助的、代办的……”这个补助代办的任务就是由伪满协和会来完成的。

可以说，协和会不但在“建国精神”上监督和指导伪满政府，而且要“补助”、“代办”伪满政府的事情。由此可见，伪满政府所干的一切坏事伪满协和会都干了，伪满政府没干的和没来得及干的“不明白”的坏事，伪满协和会也全都干了。

四、伪满洲国综合法衙的影像

长春老百姓口中的“四六一”，医院，但是患者却不仅局限于军人。进入医院的第一感觉就是院子里有很多高达30米左右的松树，整个院落在一派绿意的修饰下，显得异常静谧。面对着这些大自然馈赠给人类的礼物时，心下暗想植物可以周而复始的死亡和重生，那时间呢，历史呢，那些建立在时间和历史脚印上的建筑呢？从某种程度上，保留住了一处建筑，就是保存了一段被封存已久的历史。

医院正门前的文物标牌，又有多少人会想到或者意识到这处建筑所经历过的痛心疾首的往事呢？

回眸历史不难发现，九一八事变后，长春彻底地被卷入到日本人精心炮制的风暴之中了。伪满洲国先是定都长春，接着将长春改名为新京，继而带着浓郁的殖民思想对这颗东北明珠进行大规模的开发和建设。

在侵略和殖民的历史背景下，伪满洲国综合法衙于年6月开始动工建设。历史上，这栋建筑又被称为伪满洲国中央法衙、伪满洲国新京法院合同厅舍。一处建筑何以有这么多的名称呢？原来，这栋大楼建成后，伪满洲国最高检查厅、最高法衙、伪满洲国新京特别市高等检查厅、高等法衙均设在这里，综合法衙的称呼也是因此而得名。

据史书记载，伪满洲国综合法衙是顺天大街伪满洲国政府办公建筑中最南端的一个。该建筑占地面积平方米，建筑面积平方米。工程造价达84.87万元。建筑设有半地下室1层，地上3层，中间主体塔楼局部5层，由牧野正己设计，伪满洲国营缮需品局监理，高岗组施工。该建筑是继伪满洲国国务院之后，又一“成功”的“满洲式”风格建筑的力作，其设计水平及创新性方面都不低于前者。

所谓的“满洲式”风格建筑，李之吉先生在《长春近代建筑》中做了解释。文章指出，在伪满洲国成立后，在日本占领地区内，以长春为中心出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建筑形式，这种形式在当时的专业杂志《满洲建筑杂志》上刊登的“建筑工事概要”中通常被称作“满洲式”。需要特殊说明的是，由于没有经过一个完整的成型期，统称为“满洲式”的建筑也缺少其明显的共性特征，以及其影响范围较小，使其还不能成为一种建筑流派。

与伪满洲国国务院办公楼相比较，伪满洲国综合法衙在探索新建筑形式的道路上又向前迈了一大步。同伪满洲国国务院大楼有着巨大差别的是，没有直接搬用欧美建筑的形式和构件，除局部装饰有日本传统建筑的痕迹之外，建筑的主体形象是设计者在创造的结果。这同大楼的设计者牧野正己有长期在中国生活居住生活，以及对中国传统建筑的深入理解有很大关系。牧野正己在设计伪满洲国综合法衙这种容易受传统的欧美建筑所影响的建筑类型时，并没有受到已有定势的束缚，而是采用了更新的理念来设计这栋建筑。整个建筑没有庄重的柱式，而是通体充满了优美的曲线，中间高起部分采用弧形实墙体为主，以加强其体量和稳重感，顶部四角重檐的攒尖顶尺度适宜。并在建筑女儿墙部分都采用深褐色的琉璃瓦作檐口，更加强了整个建筑的曲线美，同时也很好地体现了广场建筑的特征。该建筑巨大的门廊上开有玻璃采光顶，建筑内部有4层高的中庭，四周设回廊，上部也设玻璃采光顶，这是当时最高的室内共享空间。整个建筑为避免广场和两侧交通干道嘈杂环境的干扰，将建筑临街面都建成单廊的形式，并设很窄小的钢窗采光，致使许多室内房间采光效果都不好。

当年，这栋大楼外墙采用同关东军司令官邸同样的面砖，而且在曲线处的面砖都加工成弧形。市内楼梯、扶手及墙裙都采用米黄色水磨石贴面。建筑入口处设有一个圆形的喷水池，中间喷水处为石制的植物花卉造型。它是当时建筑前面最大的喷泉。

此外，就建筑承载的历史重量而论，这个综合法衙是伪满洲国最高司法机关，是日本帝国主义和伪满洲国傀儡政权统治和镇压中国人民的主要工具之一，楼内设有刑讯室和绞人机等几十种刑具。

据《长春市文物志》记载，年6月12日，伪满洲国公布了《时局特别刑法》共74条，规定了各种各样的罪名，诸如反对帝室罪、内乱罪、背叛罪、危害国交罪、军机保护法罪、治安维持法罪、思想犯、国事犯、嫌疑犯、经济犯等50多种。更毒辣的是，还规定了国防拘禁和保护监察。这就给日伪军警宪特提供了任意捕人、杀人的特权。无数中华优秀儿女，在此惨遭无辜杀害。

年10月长春解放后，这座别致的建筑才回到劳动人民手中，现为市级文物保护单位。

五、“日满军人会馆”的沉夕往事

厚重的历史像一本书，每一页、每一行、每一句话甚至是每一个标点都标注了人类的遗痕。无论时光过去了多少载，也无论历史在沧海桑田里翻转了多少个筋斗，人们总是愿意藉着哪怕是蜘蛛丝般纤细的线索去探寻真相，解读历史背后的故事。曾经攀附在新发路上的“日满军人会馆”（省公安厅原办公楼，已拆除）就是这样一处有故事可循的建筑。

伪满时期，今日的新发路上坐落着日本关东军司令部及关东军司令的官邸，这也说明彼时的新发路是一条“军人街”，来往者多数是日本的、伪满洲国的军人们或者是指挥军人的人们，不知这些狼狈之徒在此密谋了多少毒害中国人民的奸计。这些不干好事的侵略者，为了能让日本关东军司令及其属下有一个可以举行宴会或游乐的地方，于年6月动工建造了“日满军人会馆”，并在同年的12月完工。

《长春近代建筑》作者、吉林建工学院李之吉教授介绍，“日满军人会馆”属于“近世式”建筑样式。由于用地东西向高差较大，特别设计了一层半地下室，加上地上三层主体部分，占地面积达到了33平方米，总用工数达到了5.3万人次，工程耗资32.5万元。建筑呈“L”型，其带有垛口的女儿墙，转角处凸出的圆形造型及厚重的门廊，都使其富有城堡式建筑的风格，而深紫褐色的光面瓷砖与下部虎皮石贴面都给建筑增添了几许神秘的色彩。该建筑后来在南侧又增建了二期工程，形式及外饰材料都与原建筑相同。

据说“日满军人会馆”本来的名字是“日本东京军人会馆”，后来觉得这样的名字有违“关东军”一直所提倡的“日满亲善”及“五族协合”的“王道乐土”精神，因此更名为意在强调“日满亲善”的“日满军人会馆”。据长春市方志委专家于泾介绍，“日满军人会馆”盖的时候占地面积就比较大，只不过不是一幢楼而是盖起了几幢楼，都不太高，有二层的也有三层的，它们内部是相连、相通的。楼里面既有宾馆，也有可供游戏、餐饮、娱乐的场所。据说当年溥杰的结婚仪式就是在这里举行的。

“日满军人会馆”里最有意思的故事，也许就是年10月21日溥杰在此举办了新婚“答谢宴”。“溥杰的新婚妻子是日本贵族嵯峨浩，加上溥仪没有子嗣，人们将溥杰的这场婚姻视为‘政治婚姻’。”溥仪研究专家王庆祥介绍，人们议论溥杰与嵯峨浩生的儿子将来能继任伪满洲国的皇帝，这也一度令溥仪很不安。

在此之前，溥杰与嵯峨浩在日本已经举办过正式的婚礼。但是，“答谢宴”这天仍然很热闹。去往“日满军人会馆”的路上有许多小学生手执“太阳旗”和伪满洲国国旗列队欢迎。15时，“答谢宴”开始，日本皇族竹田宫恒、德王和王妃也出席了婚礼，还有内阁总理、日本宫内省的松平宫相、贵族院议长、众议院议长等也都来参加了。由于“关东军”事先提出的人数限制，因此来参加婚礼的人中亲友很少，“皇族显贵”居多。

有位新闻记者描述过人们曾见到的嵯峨浩当年的形象：“她与溥杰结婚的当儿，已经就是一位25岁芳龄的女人了。她的容貌，虽然已经减去了少女的风韵，然而她也确实依然很端正。她的脸上也总是涂着很厚的脂粉，她的气派确实也表现出贵族的女人，但是她究竟是比不上鸿秋（溥仪的皇后婉容）的俏丽。”

溥杰与嵯峨浩育有生下两个女儿：慧生与嫮生。“东北的老百姓又生了可怜的慰藉，他们想，只要不生男孩子，就不太可怕了，伪满洲国的皇帝就不会有日本人的血液。”王庆祥说。

日本投降后，“军人会馆”先后被前苏军和国民党驻扎军队使用过。从年起，这栋建筑归省公安厅使用。年7月，拆掉旧楼，在原址修建了现在的大楼。在市政协出版的文史资料中，有一位日本老人栗原忠道几乎面面俱到地介绍了一位日本平民眼中的老长春的样貌。书中写了新发路，写了“关东军司令部”，却没有提及“日满军人会馆”，这也让后来人对这处建筑的过往平添了几分猜测。

六、长春瓦斯制造所的旧闻

一位长春的网友说：“10多年之前，看新闻报道某大城市住户家里通了煤气，我心里就会感到一种自豪，因为长春在数十年前就开始使用煤气了。”这位网友只说对了一半，当时长春能使用煤气的只有日本人，但长春在年通上了煤气却是事实。只不过，当时的人们把煤气称为瓦斯，把生产煤气的地方称为瓦斯制造所。

在今天的西三条街与杭州路交会处有一座规模颇大的家居城，这是一家名字里带有太阳字眼的卖场。车来车往中人头攒动，显示着这里和这座城市的繁华。时光翻转至80多年前，这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据长春市方志委编撰的《百业源流》一书记载，年3月，满铁会社为完善铁路沿线“满铁附属地”内日本人的生活设施，继在大连、抚顺、丹东、鞍山、沈阳建造瓦斯制造所后，又在长春投资.3万日元，建起一座日产煤气立方米的瓦斯制造所。

长春市方志委的孙彦平处长是《百业源流》一书的编著者，他对日伪时期长春的煤气使用情况进行过研究。据其介绍，“年时，长春市日产煤气6立方米，管道总长度米，用户达户（包括工商业户），大致区域北面涵盖长春站一带，南至应化所，东到东五条，西到西安广场。在这个范围内，日本人用户占总用户的99.3%，中国人用户占总用户的0.7%，且皆是日伪官吏。”

年8月，日本战败后，长春的煤气业停止生产。年1月，国民政府接收长春瓦斯制造所，更名为长春煤气厂，经过八个月的修复整顿，9月份开始恢复供应煤气，当时还留用了部分日本技术人员帮助恢复生产。但仅仅生产了两个月后，因为战事紧张、交通断绝，因为断煤而再次在11月停产。年10月长春解放后，人民政府接收了长春煤气厂，并于年1月更名为“国营长春煤气厂”，当年的4月恢复生产并向用户开始供应煤气。

一位资深的老长春迷说：“在新中国成立后的相当长时间里，这里是长春最大的煤气加工厂，而能用上煤气的住户，那是特殊的一份荣耀！‘三气房’（水电、供暖、煤气）可是当时令人羡慕的住房条件！不过，那时的人们还顾不上环保的要求，这个煤气厂的附近，可是终日烟雾弥漫，遇上风天，满街都是煤尘、烟灰，再加上那些起起落落的煤气大罐，真不算个居住的好地方！”

上世纪九十年代后，长春市在东郊修建了新的“东郊煤气厂”，这个存续了近70年的老厂终于也迎来了搬迁。在长春瓦斯制造所的旧址上，一座新的住宅小区和家居卖场拔地而起。一场关于长春煤气的往事在这里画上了省略号，留给后人的尽是回忆。

七、伪满新京监狱遗址走笔

早在年初春，我写第一篇老长春系列文章——《跨越三个世纪的清真寺》时，就曾多次到长通路一带采访。当时就听说在这附近曾有一座日伪时期的监狱，后来又听知情人介绍这座城堡形状的监狱是张作霖统治东北时候修建的。今番，再次寻访到此，又听当地老百姓介绍，伪满新京监狱遗址所在地也曾被人称呼过“监狱胡同。”“徒步长春”活动发起人吕娜介绍，“听附近的人讲，这个监狱有相当一部分院墙是由青砖砌成的，里面残留的青砖房是行刑的地方，早前没拆彻底的时候，还有绞首架呢。”

根据一些老人们的回忆以及流传下来的历史照片看,伪满新京监狱应该是一座外观长得很有城堡气质的建筑。有城墙、碉堡、观察楼。当年日本人介绍这所建筑时的用词是：“展示威严的城堡式建筑。”

站在伪满新京监狱遗址处，记者的脑海中忽然想起了一位叫李财的老人回忆其在伪满依兰监狱被关押的材料。李财老人直接称呼伪满监狱为“人间地狱”，“我带着9公斤的脚镣，双脚踝骨上卡着两个粗铁环，中间用3个鸡蛋粗的铁环连着，走路抬不动脚迈不开步，只能两脚错着挪动。穿着裤裆开缝、系着布条的裤子。脚镣的铁环卡进踝骨上端的皮肉，汗毛憋在皮肤里成了一个个黑窟窿。脚脖到膝盖之间皮包骨头，不过血，不论冬天夏天都像冰块一样凉。”

犯人在这种非人的折磨下，身体衰弱状况是可想而知的。“牢中流行着各种传染病和各种慢性疾病。”李财说：“我是服长刑极少数的幸存者之一，但是这种地狱般的生活使我这20多岁的年轻人得了肺结核、气管炎和严重的胃病，苍老瘦弱得让人难以辨认。”

有一组触目惊心的数据显示：年下半年，伪满洲国从中央到地方监狱的监狱收容者死亡总数为人，年全年死亡人数为人，年全年死亡人数为人，年全年死亡人数约0人，年1月1日到8月15日死亡人数为10人。除了部分被判死刑执行枪决或企图越狱逃走被枪杀，其余绝大多数都是因病死亡。

既然伪满监狱这么不人道，人们有着更多的理由追问伪满时期的法律公平吗？举例来说，生长在东北的中国人吃大米就是犯罪，大米只能留给日本“高等民族”的人吃，吃大米的中国人会受到惩罚。最轻的是打嘴巴，或者当街罚跪；最严重的，日本人会用刺刀当街挑开所谓“经济犯”的肚子。

伪满时期，监狱里关押了众多的抗日志士，除了大家熟悉的共产党领导下的“东北抗联”，还有国民党“蓝衣社”、“军统”、“中统”的、老东北军的、朝鲜独立同盟的、苏联共产党的、甚至有日本共产党领导的“反战同盟”的人员！这也从另一个层面，反映出了抗日的代价。

目前，从记者掌握的情况来看，伪满新京监狱遗址是上世纪20年代由张作霖政府出资修建的，但是当时是否用作监狱使用，还不得知。从已有的材料可以确切得知，伪满洲国成立后，这里曾被伪满首都警察厅使用过。

后来，这栋建筑成为“新京监狱”。新中国成立后，这里功能未变，成为长春监狱。随着时间的推移，这里的周边逐渐成为大量老旧房屋成堆的“棚户区”。这一带，除了这所监狱和旁边的清真寺外，住满了大量的居民，就连当初的沙俄领事馆也被50余户居民进驻，据说多数是橡胶八厂的职工。21世纪以来，这片“棚户区”终于开始拆迁改造了，只留下了清真寺和沙俄领事馆，其余的民宅，包括这所监狱均被拆除改造，监狱也搬迁了。

八、伪满首都警察厅的那些事

在人民广场周边有很多伪满时期的老建筑，比如今天中国人民银行长春分行所在地就是伪满洲国中央银行旧址、医院所在地就是三井海上保险株式会社旧址。长春市公安局老楼也是伪满时期的老建筑，它是伪满首都警察厅旧址。

在长春市公安局老楼建筑右侧露出地面的基石上，刻有“奠基”二字。据《长春文物志》记载，这是伪满洲国总理大臣郑孝胥在年，为该楼撰写的。由此看来，这座建筑在伪满政府诸多机关中的特殊性，要知道伪满国务院、军事部奠基时，郑老夫子也没题过字、留过名。

今天的伪满首都警察厅旧址，于年建成并投入使用。此前，伪满首都警察厅在长通路（伪满新京监狱遗址）办公。据一些老公安介绍，在今天市公安局户政、法制等部门办公用的大楼右侧，曾经有过一个“看守所”，据说在伪满时叫“留置场”，当时主要用来关押反满抗日的仁人志士。《长春市文物志》对此也有记录，那是一个“筑有圆形锥顶、钢筋结构”的“看守所”，“里面有铁门铁窗”。此外，在建筑面积平方米的伪满首都警察厅旧址西部，“还建有汽车库等附属建筑。”

从成立时间看，伪满洲国对“首都警察厅”也寄予了“厚望”。据史料记载，为了加紧对长春的控制，伪满洲国政府于年6月15日下令设置由民政部直属的“首都警察厅”，在同年10月15日正式开始办公。这一时间，早于年12月成立的伪满洲国文教部一个多月。

“首都警察厅”是一个位置不低的警察机构。年3月“满洲国”成立后，设立了民政部下属的警务司，司长就是创建“满洲国军与警察”的甘粕正彦。在“满洲国警察建设纲要”的指导下，组建了中央、地方和特别警察机构，而新京（长春）的“首都警察厅”是年6月设立的，其归民政部总长直接领导，属中央直属机构。

年，在机构改革中，实行“军警统一”，民政部警务司与军政部整合，组成治安部，警务司成为治安部的下属厅局。随着治外法权的取消，大量日本警察加入“满洲国”警察队伍，警察的主要任务也由前五年的“治安警察时期”，进入到“行政警察时期”。随后，一大批法规颁布实施，其管理内容涉及火药枪支、遗失物、文物商、中介、印刷业、饭店、食宿公寓、饮食店，甚至详细到妓女、艺妓、女招待、舞场舞蹈演员的管理规则。

当时在长春，首都警察厅内，就有警务、警防、特务（特别任务）、外事、保安（主管谍报）、司法、卫生、建筑工厂、经济保安（经济警察）等九个课，而下属的警察署有八个，分别是敷岛、顺天、长通、大同、宽城子、和顺、安民和东荣警察署，还有一个消防署，而警察署和消防署都下设有派出所或分驻所。年太平洋战争爆发后，警察业务也进入“战时警察时期”，警察厅强化了经济管控、设置了经济警察、提高了警护职能、组织了防空大演习等。可以说，那时就没有警察管不了的事！

九、伪满大陆科学院

在今天的城市坐标中，人民大街号的称呼是中国科学院长春应用化学研究所。这个享誉全国的科研机构的所在地，是伪满大陆科学院旧址。始建于年3月的伪满大陆科学院，是那一时期东北地区最大的综合性自然科学研究机关。

日本在日俄战争之后，从沙俄手中夺得了中东铁路南段作为其势力范围。从此开始在政治、经济、军事等方面对我国的侵略活动。同时，为掠夺东北丰富的物质资源，先以满铁为中心，以“关东州（旅大地区）”为根据地进行科技侵略活动。但当时，日本设立的科研机构不多，规模也较小，仅限于对东北的资源进行一些调查。伪满洲国成立后，日本军国主义者从国内调集大批优秀的科技人员，大量增设研究机构。伪满大陆科学院，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建立的。

伪满大陆科学院名义上归伪满国务院直属，由伪满国务总理大臣管辖。实际上，完全是由日本关东军来操纵。院长由当时国际上著名的生物学家铃木梅太郎担任，他在动植物的品种改良和土壤肥料方面取得很大的成就。这个科学院多数研究人员是日本人，只招收少数中国人担任普通研究项目的助手。

伪满大陆科学院是以掌握东北资源和研究如何开发和利用为研究宗旨的。所以，他们对东北的矿产、石油、林业和农产等方面，进行广泛研究，用所取得的成果为日本掠夺东北资源服务。

到年，伪满大陆科学院共设有22个研究室，3个附属工厂。当时，这些研究室和工厂内有最先进的仪器和机械设备，可惜在东北光复时，遭到了破坏和遗失。到年末，该院共获得伪满专利项，获日本专利10项，发表有成果的科技论文篇，让人惊讶的是，这些成果大都变成了生产力，大大加强了日本帝国主义对我国东北地区的物质资源掠夺。

在伪满大陆科学院中，还设有兽医处，对外称马疫研究所，由处长秘密负责日本关东军部队（细菌部队）进行业务指导，直接参与细菌战的研究工作。伪满大陆科学院除本部以外，还设有分院及一些下属机构。如哈尔滨分院、兽疫研究所、地质研究所和卫生技术厂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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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张贤达，长春晚报社《老长春》专栏记者，长春历史研究者、传播者。长春市政协文史专员、民进吉林省委社会法制委员会委员、长春市历史保护专业委员会委员。著有《长春历史话题》、《百年人民大街》等书籍，自年主笔《老长春》以来，发表近万字长春人文历史作品。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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